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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記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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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記者會

阮嫆趕到會場時,集團公關部發言人已開始講話,還好趕上了。

小月一見到她連忙迎了上來,“阮總,馬上開始。”

阮嫆一到會場所有的聚光燈就瞄準了她,霎時她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主持人念到她名字時,她上臺入席,笑容明媚,優雅大氣。

這算是她頭一回在媒體面前公開亮相,阮嫆從小身在名利場,對這種場面應對自如,面對媒體的犀利提問回答的不卑不亢,又不失幽默風趣,將現場氛圍一下炒到了最高點。

見她不是單純的個嬌滴滴大小姐,明媚嬌艷的外表下有一顆內驅強大的心臟,記者們的問題不光局限於她的失敗婚姻,以及覆雜的三角戀關系。

從阮氏的規劃發展,聊到阮氏最新產品及對慈善事業的助力,順帶給阮氏打了波廣告。

記者會臨近尾聲,仍有八卦媒體想挖掘點他們不為人知的私事,犀利提問,“阮小姐,從兩年前,您與淩總剛結婚不久,淩總就曾與別的女明星傳出緋聞,您二人是否從那時婚姻就出現了問題?”

阮嫆眉眼彎彎,唇畔露著淺淺的梨渦,溫柔的聽那位意圖為難她的記者將問題說完。

她笑了笑道,“那是場誤會,淩先生是位很有魅力的人,很榮幸曾成為他的妻子,在婚姻期間他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當然也不會因為某段緋聞而導致分開,我們是因相互沒有了感情和平分手,不牽扯任何人。”

“阮小姐,網傳在您二人未離婚期間,葛蔓蔓已出現在淩總名下房產附近,是否金屋藏嬌,導致你們離婚?”

阮嫆仍掛著笑容,嬌嬌軟軟的聲音分外溫柔道,“信息需要隨時更新了哦,我看到過這個新聞,那時我們已經離婚了,淩先生和葛小姐是正常戀愛關系,我們婚姻期間不存在任何第三者,名聲對一個女孩子很重要呢,大家幫幫忙不要在未知全貌時,隨意對一個女孩子言語攻擊評判,很傷人。”

語氣分外真誠的道,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這裏面含了幾分真心。

她跟淩也已經離婚,就體體面面的分開,也不在意在媒體面前替他們說幾句漂亮話,替自己也駁個大度的美名,何樂而不為。

“阮小姐,您有什麼祝福送給淩總和葛小姐嗎?”

“當然。”阮嫆漂亮的眉眼含了無盡柔和看向鏡頭,眼角彎成了月牙,認真的道,“祝福淩先生和葛小姐恩愛甜蜜,早日修成正果,到時要請我喝喜酒哦。”

記者會結束,阮氏準備了最新產品送給記者,出手闊綽大方,當家人有禮優雅又大氣,最主要嘴甜人又漂亮,贏得全場記者好評。

淩也剛結束場談判會議,正往下場應酬而去,坐在車後排座椅,卻心事重重,時不時看看自己手機屏幕,屏幕亮了又滅,滅了又亮,不知看了多少回。

那女人當真沒一點想要聯系他的意思。

他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全是陰霾。

副駕的助理突然道,“淩總,太太親自出席了阮氏召開的記者會。”

“什麼?”淩也眉緊緊擰起,伸手問助理要手中正在實況直播的平板。

助理不敢有半分馬虎,連忙將視頻交到自家老板手上。

鏡頭切換,就見屏幕裏出現的笑容甜美明艷動人的人兒不正是阮嫆。

只見她沈著自如應對眾多記者不懷好意的提問。

直到一個記者問,“請問阮小姐,您跟淩氏集團首席執行官淩先生真的已經離婚了嗎?”

淩也聽見這句問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卻見那女人沒一絲多餘情緒,一字一句認真的道,“召開這次記者會,最主要原因也是公布我與淩先生離婚消息,是的,我們很早之前就已經離婚了。”

轟然如什麼在他心中倒塌,淩也心口如壓了塊大石,重的他喘不過氣來。

這女人知不知道一旦公布離婚,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們兩人再無瓜葛,意味著她再也不是淩太太。

助理看他神色異常,擔憂的道,“淩總,要不要聯系下太太,中間可能有誤會……”

淩也壓根沒聽助理在說什麼,猩紅著眼緊緊盯著屏幕裏笑容甜美的女人溫溫柔柔大方祝福他跟別人恩愛甜蜜。

手機電話不斷震動。

此時他一個也不想理會。

好樣的阮嫆,單方面公布他們已經離婚,若說沒有預謀誰信,難怪這麼久不聯系他。

今早他打電話給阮嫆,她竟然直接掛斷關機,想來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淩也握著平板的手,因用力骨節都泛了白。

他厲聲道,“去阮氏。”

——

阮氏集團內,小月興奮的跟阮嫆一條一條讀誇讚她的評論。

“阮總,清一色全是誇您漂亮的,而且阮氏最新產品在網上預訂量都爆表了。”

阮嫆心中挺熨帖,本來在一側還佯裝鎮定的看報表,到最後也忍不住湊過來跟小月一塊看,她就喜歡聽別人誇她。

再次被頂上熱搜的還有個分外眼熟的詞條,“她說的是真的”

底下跟帖全是調侃,“她說的是真的。”

“大小姐真豪門,葛蔓蔓腦殘粉爬。”

小月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連忙湊過來給她看,“阮總,您都有超話了。”

“而且被封宅男新晉女神。點讚都破萬了。”

阮嫆眼眸睜的大大的,驚奇的看著真有人粉她,還有點新奇。

“超話怎麼玩?……”

話音未落。

‘砰’的一聲,辦公室門被用力推開,發出巨大的聲響。

門口出現個高大挺拔身影,一雙桃花眼滿是慍怒。

董辦秘書還緊跟在來人身後

帶著哭腔道,“阮總,淩總執意不等通報。”

他目光緊緊盯著阮嫆,低沈磁性的聲音裏滿是怒氣,“我見我老婆還需要誰批準嗎?”

小秘書被這森冷語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話雖然是對董辦小秘書說的,實際說給誰聽的不言而喻。

阮嫆完全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淩也,可見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她沒跟他商量單方面宣布離婚確實有不對之處,說清楚是應該的。

她唇畔掛了笑,客氣有禮的道,“淩總,您怎麼來了。”又對小月跟董辦小秘書道,“你們先出去吧,一會兒送杯咖啡進來。”

“不用,都出去。”淩也厲聲道,對她的熱情一點也不領情。

阮嫆只好擺擺手,讓她們都出去。

門合上。

淩也怒氣更是不加掩飾,“為什麼突然公布離婚的消息?”

“我說過隱瞞離婚只是暫時的,不會影響你下段戀愛關系。”阮嫆如實道。

“所以,是因為我跟葛蔓蔓緋聞?”淩也上前幾步,雙手撐在她辦公桌前。

一雙桃花眼前所未有的認真凝著她道,“我跟葛蔓蔓沒那種關系,她只是配合我做戲,你要真的介意,該直接來問我,而不是召開記者會跟我劃清界限,你這樣只會適得其反。”

他無奈又氣憤的道,“阮嫆,你要我教你嗎?我很好哄,想掌控我不難,你但凡服個軟,給我個面子,我們都不會鬧成今天這幅局面。”

阮嫆聽著他說,秀眉越皺越緊,“淩總,您是不是誤會了,您跟葛小姐的事是你們的私事,不用跟我說,至於您要談我單方面公布離婚這件事,確實得跟您說聲抱歉,不過您也沒信守承諾,先不對各自家人公布離婚這件事,我們便兩清了。”

淩也聽著她客氣的似對陌生人一般的話,他忍著脾氣,連忙解釋,“我沒有,爺爺前段時間還叫你回家,說想你了。”

“替我跟淩爺爺問好,有空我會親自登門拜訪他老人家。”

她避重就輕,壓根不想再過多提離婚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

淩也忍了又忍,今天他不是來吵架的,兩個人中總要有一個人先低頭,這些日子來他想她想的快發瘋了,隨著時間推移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

他受不了了,先低頭認輸又能怎麼樣呢。

淩也擡眸仔細的盯著她。

眼前的女人長發柔順的披散在身後,多天的陰天終於見了太陽,透過窗,正午的陽光在她周身灑下一圈溫暖的光,顯得她整個人溫柔柔和,分外好看。

他正欲開口,因離的太近,一晃神他在她纖白如玉的脖頸看到了什麼,驟然間深邃的眉眼神色巨變。

淩也臉色發白的緊盯著神色如常的阮嫆,如被什麼擊中,腦子裏湧上各種紛亂的念頭。

恍惚間閃過那次在會所,她跟那個男公關站在一起的畫面。

所以……

這些日子,她是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驟然間,空氣好似都凝固了。

將口腔內壁咬出血來,才能克制自己不問她那紅痕怎麼來的。

內心無比清晰起來,今天一旦爭吵只會將她推得更遠。

他一遍遍警告自己,嘴裏滿是血腥味。

最終什麼也沒問,刻意去忽略那灼痛人眼的痕跡。

她今天召開了記者會,公布了他們離婚的消息,真的想跟他了斷。

從紛亂的腦中,強迫自己鎮靜,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讓她回來。

“阮嫆,你聽我說,我們先覆婚,這場鬧劇是我不對,回頭我一定好好向你賠罪,至於記者會的事交給我,我會處理好。”

她難以置信看著淩也,這話竟然從淩也嘴裏說出來。

覆婚?

怎麼可能,當初離婚的是他,說覆婚的還是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淩總,您在說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看她吃驚的模樣,顯然不覺得他話有可信度。

他繞過桌子,蹲在她眼前,緊緊抓住她的手,難得耐心的解釋,“你要不信,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下午2點上班,你的離婚證在你手裏還是在阮家老宅?我們回去取一趟,還來得及。”

阮嫆如第一次見他一般,眉心擰緊,用力從他手中抽出自己被他攥的發白的手,冷聲道,“淩也,你發什麼瘋,我們已經離婚了。”

“所以我在說覆婚啊,哦,對了,你戒指丟了,我重新訂了枚,一模一樣。”

他四處摸自己筆挺西裝外套,西褲的口袋。

從褲子口袋掏出枚跟她之前戴的當真一模一樣的戒指,說著就往她手指上要戴。

阮嫆掙紮開他的束縛,站起身來,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你做什麼?!”

淩也單膝蹲在地上許久許久,撫了撫額,似冷靜了瞬,站起身來,手指攆著那枚戒指重新裝回了自己褲子兜裏。

“對不起,我們之間需要好好的談一談。”

阮嫆壓根不知道淩也唱的是哪出,再說他們已經離婚了,說的夠清楚了,今天連捆綁關系也結束了,她不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請吧。”她背過身去,顯然不想再說。

不知那句話,觸到了他的逆鱗。

淩也神色幾經變化,眸色越來越陰郁。

突然扣住她手臂,狠狠地將人拽到身前,撩開她長發,表情狠厲的如要殺人一般,“怎麼來的?”

阮嫆意識到什麼,有一瞬驚慌的用長發掩飾。

她不是怕淩也看到,而是怕淩也知道那個人是慕景琛。

他拽的她生疼,“你他媽這吻痕怎麼來的?!”

“與你何幹?”阮嫆也氣惱的回,他們已經離婚了,他管她私生活什麼樣。

“阮嫆!老子對你掏心掏肺,你就這麼對待我。”

“是誰?他媽的是誰?”淩也咬牙切齒的道,恨不得殺了那個王八蛋。

“不說是吧,老子自己去查。”他極力遏制自己憤怒,拽著她往辦公室外拖,“你真的敢,你怎麼敢,今天你必須跟我覆婚,以後一步也不許離開我的身邊!”

“淩也,你放開我!再不放我叫安保人員了!”她不住的掙紮,捶打他。

到底男人具有天生力量上的優勢,無論阮嫆怎麼掙紮都掙不開。

今天要這樣被他拖出去,她還怎麼在阮氏立足。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先實行緩兵之計,語氣壓抑著厭惡,“淩也,你先放開我,你想問什麼,我們好好說話,樓下有家咖啡館,我跟你一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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